阮玉浓

十届网黄骂街大赛冠军得主

【雨村日常】涮火锅


写在《十年之后》之后,《重启》、《盲冢》、《钓王》之前。
吴邪以为自己结束了所有的迷局,迎来了人生最轻松的时刻。
温和派铁三角日常。





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搬进了雨村,这里一年四季总是在落雨,却又同我在杭州所见的略有不同。
我可以隔三差五地吃上鼎边糊。胖子手艺很好,我和他轮流做饭。美中不足的是他老抱怨这儿没有辣椒,限制了他的发挥。
小哥不出去巡山的时候就在家里喂喂鸡,脸上一副文艺青年的表情,手上做着农妇的活计,我一瞧见就总是要笑他的,他倒无所谓,该干啥干啥。
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眼看就要迎来我们三个在这里的第一个元旦,胖子和我挑了个日子进城扫荡,光是牛油火锅底料就搜罗了十来包,啤酒更是直接把后备箱给堆满了。
小哥负责在家收干菜,没跟我们出来。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很好,含了颗刚刚在收银台附近拿的薄荷糖——他们俩逼我把烟给戒了,这会儿全靠吃糖顶着。胖子看我吧唧吧唧地,也要了一颗过去,边吃说我这人吃饭喜欢吧唧嘴,看着就香,让人也想尝尝——他那一身神膘有一半儿得赖我。
我边开车边和他拌嘴,天有些阴沉沉的,看来留小哥在家里是对的。
“天真。你现在,有啥想法没有?”胖子把座椅靠背调低了点儿,眯着眼睛咂着糖,余光贼兮兮地往我身上瞄。
“打住!打住!我这辈子的浑水蹚够了,我现在,我发誓!我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提都不要跟我提。”我往副驾驶瞪了一眼,让他打消这些有的没的的念头。
“哎!谁跟你说那个啦!天真小同志!你这思想仍旧很堕落!需要好好改造!”我听见他那边传来牙齿嚼碎糖果的声响以及口水吞咽的声音,“我是说,咱们好不容易把小哥接出来了,铁三角重聚,你有啥想法没?”
“哦!这个啊!有有有!我觉得,我们三个可以组成一个地表最强农家乐组合,你当主厨,我打下手,小哥上菜,包准能吸引十里八乡所有的小媳妇儿小寡妇老太太,日进斗金,从此成功转型!你看咋样?反正不下地我啥都成。”
胖子抬起耷拉的眼皮,啐了我一口,就真的自个儿睡觉去了。

到家的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干菜被小哥收在屋子里用塑料布裹好,等天好了再拿出去。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开了一包重庆火锅,再用自己钓来的小鱼炖了个清汤锅底。
小哥素来喜欢清淡,独自坐在鸳鸯锅清汤的一边,我和胖子勾肩搭背,对着红油的那半边儿吃得满头大汗。
我跟胖子你敬我我敬你地干掉了五六瓶啤酒,闷油瓶一个人坐着吹瓶子,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干掉了剩下的半件。
闷油瓶应该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体质,几瓶啤酒下肚,面儿上还是白白净净的。我倒是燥得厉害,借着放水的功夫,在卫生间用凉水呼噜了一把脸。啧,红透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这俩货已经开了另外一件酒,锅底都快被烧干了。我指使着小哥用他那两根黄金手指去戳被油敷满了的电磁炉开关,他还滑了两下,弄得手指上全是油才给关上。
我那时候脑子已经昏了,完全没有意识到闷油瓶这是喝醉了的表现,侧身让他自个儿去卫生间洗手。
我则和胖子滚到沙发上拍着肚子打饱嗝,暂时不想去收那堆油乎乎的碗。
还真别说,靠着沙发拍肚皮真他娘的舒服!我都快要睡着了!
意识已经开始飘忽的时候,卫生间忽然“哐当”一声响。我反应了一会儿,心说坏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去看看什么情况,还被胖子的脚丫子给绊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胖子哼唧了两声,又没动静了,估计也要睡着了。
我一把老骨头磕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膝盖慢慢往卫生间方向挪过去。
门没锁,虚掩着。我敲了两声没人应,直接推开了。
啧,不知道闷油瓶怎么想的,洗个手开了淋浴喷头,人站在喷头正下方,全身都打湿了。
白衬衣底下能看见墨色的线条,我以为是很烫的水,连忙去给他关上——一靠近才发现,全他娘的是凉水。
闷油瓶直勾勾地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我拿干的大浴巾把他整个兜住,领着往卧室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胖子已经开始打呼,我被穿堂风一激,打了个喷嚏。
闷油瓶从身后把我和他裹在一起。
“吴邪——”
怪不得他的麒麟都跑出来了,浴巾里他的体温高得不行。
“吴邪——”
“诶诶诶,在呢在呢,您老人家有什么嘱咐?”
“擦干,别着凉。”
啧,在地下叫我一声就要命,现在两声了就为了个喷嚏——还是地上的日子好啊。
我脖子和手臂上残留的水珠被干燥的布料吸走。
“少吃辣。”
“今天难得高兴嘛——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你,你别搓了,皮要被你搓掉了!”
把我彻底擦干了闷油瓶才肯继续跟着我走。
不过他还算听话,把他安顿好倒也不费事儿,湿衣服一扒往床上一丢就算完事儿。
之后我再去客厅料理胖子——他这个吨位我实在搬不动,叫又叫不醒,只能往他身上盖了两条毯子,再把电视给他关了让他能睡得安稳点儿。

今天的碗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洗的。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好好活着,挺好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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