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浓

十届网黄骂街大赛冠军得主

【瓶邪】震惊!某面瘫男子泪流满面究竟为何?


接《重启》,老吴身体好了,爬山下河玩龙阳十八式都受得了的哼╯^╰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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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的空气湿润闷热,对别人而言是黏黏腻腻的苦夏,教人衣服都粘在身上,难以呼吸。只有连肺都丢过一回的我会觉得这充满水分子的空气美好又沁人心脾。
特别是夜里,胖子爱在屋里吹着空调追剧,最近在看什么《沙海》,迷得要死,还充了腾讯视频超级VIP。我只跟着他看了第一集,好像是几个高中生在复读期间打架学习谈恋爱的故事,不知道胖子是不是又少男心动了,看得津津有味。
平日里顾及着我的身体,空调温度总是不敢打低,现在他可以安心冷冻他那身神膘了。
雷城回来后我分外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么多人拿命换的,我自己再作践,我还是人吗——每天太阳落山后先拉把躺椅到院儿里,玩玩手机,等食儿消了便拉开架势开始锻炼,从以前的一百个俯卧撑十个十个的往上加。瘦削的身体上肌肉逐渐饱满起来,没事儿我还会发在我们的微信群里小秀一下。秀秀总是带着小姑娘的热忱真心地赞美我,胖子瞎子小花他们几个嘴再损,我也明白他们是真心为我高兴的。

今晚的夜空,星星特别的多。我锻炼完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大口地把甘甜的空气吸进肺里,喝了一点儿配好的淡盐水,打算等汗收一收再进屋洗澡。
小院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是小哥回来了!
这回他巡山只去了一天,早上去晚上回。三叔应该已经不在附近了,他最近出去的时间都很短。
我身上汗津津的,不好去抱他,便一边压腿拉筋一边偷偷在心里盘算一会儿要不要和他来个鸳鸯浴——反正我俩都活动开了,来个睡前放松刚刚好。
我满心的小算盘正打得劈啪作响,看着闷油瓶走到院里,满天的星光撒在他兜帽下的半张脸上——等等……?
我收腿起身,抬手将他的兜帽摘下。他的脸在月亮的冷光下显得分外白皙,本应清冷坚定的目光因我的动作有一瞬的松动——他以为我要吻他。
我抬手抚上他的脸,沾下一滴冰凉的液体。
“小哥你……哭了?”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
是不是我要死了,是不是我又算错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是不是他又知道了什么?
我恨不得狠狠捶自己的脑袋——我近十年的清醒在小哥回来后土崩瓦解,我梦游似的状态害惨了自己,所有的迷局皆是为我而设,我却总是在幻境与执念中迷失自己。我恨不得自己是算无遗策的二叔,看一眼就知晓他这滴眼泪从何而来。
这十秒里我的表情应该很崩溃,他难得地皱了皱眉,把我搂进怀里。
“吴邪,我没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骗我,但这个举动无疑在表达,他不想告诉我。
我的汗和体温透过他的工字背心传过去,他把我楼得紧了一些。
“那,那是隔壁大妈又欺负你了?走,咱们去找胖子,让他给咱骂回来!”
闷油瓶这次没有回答我,只捏了捏我的肩关节,松开我自个儿进屋了。
不一会儿我看见浴室的灯亮起,清瘦的轮廓模模糊糊的打在毛玻璃上。
可我心里那点儿旖旎的心思全都散光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都在一遍遍地捋着过往的线索与迷题,草草冲了个澡就上了床。
闷油瓶一言不发地拿着大毛巾给我擦头发,我气他有事瞒我,一句话都不肯同他说。

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不停地梦到重要的人离我而去,一会儿是爷爷,一会儿是三叔,小花和瞎子也在我的梦境里渐行渐远,最后我梦到闷油瓶浑身是血地倚在我怀里,已然说不出话,用指头在我手背上用敲敲话点出来几个字——“好好活着”。
我被这讨人厌的梦境折磨的浑身冷汗。醒来时天还没亮,约摸四点不到的光景。我盯着闷油瓶的睡脸咬牙切齿,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秘密。
他很少睡得这般安稳,我们的床是他最放松的地方。我心里的柔情蜜意越多,也就越心酸难过,一下没把持住,又往这死鬼怀里钻。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把我抱住。
他是真的很爱我。

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晚震惊之下整个人浑浑噩噩,今天一定要弄个清楚。
这个点儿胖子已经出门买菜了,我踢着拖鞋晃进院子里,锻炼完的闷油瓶正裸着上身喂小鸡,身上的墨线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威风凛凛的麒麟在日光下泛着耀眼的光。
我心里一动,走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刚打算来点儿轻松的话题作开场白,突然看到他的眼角又是一滴泪。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鸡给黄鼠狼叼了?”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巴巴地盼到胖子回来,我拉着他钻进屋里就落了锁,胖子吓得够呛,捂着裤裆,边往外冲边喊“小哥救命”。
我一把把他扯回来,“别贫了!我跟你说正事儿!”
胖子见我神色严肃,也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有了这个狗头军师,我心里稍微有了点儿底,斟酌着向他开口。
“就是那个,我觉着,小哥最近心情有点儿不好。”
胖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咋看出来的?他的面部神经还活着?抽抽着跟你打招呼了?”
我家老张是要面子的人,哭鼻子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
“就是,直觉!直觉!我天天跟他睡一屋,我看得肯定准!他肯定有事儿瞒着我!”
“你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不可能!胖爷我可以担保,小哥他不是那种人!”
“嗨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情绪!他最近,情绪有点儿不对!”我实在不好开口对他说小哥哭了,只能冲他挤眉弄眼。
胖子似乎懂了什么。
“我靠!你俩忄生生活不和谐算哪门子正事儿啊!来问我这个孤寡老人干嘛!天真你太欺负人了!”
胖子一脸悲愤地冲出门,我拉都拉不住,他到了外面还跟小哥告状,说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列出剩下的线索,一个是十一仓下头的东西,一个是我们上次过门不入的地下河神庙。
一两天时间闷油瓶跑不了杭州的往返,问题肯定出在大怪鱼那里。
我越想越笃定,那邪乎的庙肯定有什么不对!

他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偷偷跟着去。
说是跟其实是各走各的。他警惕性高,脚程也快,我肯定不能离太近。
这天他又收了登山包出门。
我火速捡了他剩下的装备,也够用,在他出门半小时后,沿着上次的路线再次进山。
胖子还在厨房里乐呵呵地摘菜,压根儿没发现我跑路了。

我现在身体很好,找到洞口的时候还不怎么喘,坐下吃了块儿压缩饼干垫垫胃,准备下洞。
上次我们留下的痕迹还在,但是没有新的。
出来有两个多小时了,胖子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我得尽快。

拨开遮住洞口的藤条,露出幽深的通道。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下来得很顺利。
下头黑漆漆的,那大鱼应该在休息。
我打着手电往水边走去,先看到的是我们给老头做的坟。我身上的烟早就被没收了,没啥可以孝敬给他老人家,只好恭恭敬敬给他鞠了三个躬,念叨着让他保佑我这次顺顺利利。
接着往深处走,我尽量放轻动作,怕惊动水里的东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神庙前面。
我借着手电筒的光清点身上的装备,在腰上别上两个手雷。想着这回胖子没来,万不得已的时候,爆破得靠自己了。

“天真——小天真——”
是胖子的声音!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不过他来了也好,有个帮手总比一个人强多了。
我始终忌惮水里的东西,不敢像他那样大喊大叫,便用手电冲来的方向闪他,却扫到一个黑影迅速地向我移动,再照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了。我大骇之下不敢怠慢,握紧了大白狗腿,腿上的肌肉崩得死紧,随时准备逃跑。
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
靠!又跟我玩阴的!
接着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胖子在翻我的包,两条大粗腿夹着手电筒,照得他那一脸肥肉狰狞得不行,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摸了摸后颈,问他,“小哥呢?”
“你后边儿呢!”
什么玩意儿?吓我吓上瘾了不是?
我回头一看,还真是。
他没有打光,静默地站在黑暗里,离我不过两三米距离,正盯着那神庙发呆。我刚刚竟没有发现。
我心想反正也被抓包了,不如在这里把这闷油瓶子的嘴撬开,让他给我交代清楚,便揪上胖子一起去问他。
“小哥,这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息息相关,我们三个也是过命的交情,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灯光终于扫到他脸上的时候我又愣了——他他他,他怎么又在哭啊?
这回连胖子也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一瞬间想到了长白山上,他庄严肃穆地向雪山叩首的样子。
张家,麒麟,南海王墓——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胖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小哥,这里头,贡的是你二姨?”
闷油瓶转过头来,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俩。冷峻的神色配上那两颗晶莹的泪珠,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被他俩提溜回家。
胖子好像回过味来了,和我领着小哥上医院。

我终于晓得原来张起灵也是会生病的。
也终于明白世界上有一种病叫做泪腺堵塞。

——END——

在正常情况下,泪腺在白天大约分泌0.5~0.6ml的泪液,起湿润眼球的结膜和角膜的作用,而在人睡觉时,则停止分泌泪液。

如果泪腺完全堵塞,即便是坐在室内,也会引起流泪现象。
——来自搜狗百科

最近家里有人得了这个病,所以有了写这篇文的灵感。治疗方法是把眼皮翻开,用针插进去把泪腺通一通,场面十分暴力。
如有撞梗,爱咋咋地。

给自己的生日贺文。
祝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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